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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你总是应当相信他》

《文雀》同人,祺/震波,清水一发完

建设点任林角色CP,太冷了只能自己做饭

写了不少,但能在这发的估计就这一篇(笑)

  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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祺住的地方飞进一只鸟。尽管震波同他讲那并不吉利,祺似乎对鸟关爱有加,乐此不疲。


今日祥利冰室四人碰头,祺又聊起那只不速之客,诉说他如何开着窗鸟也乖乖留低不去,说它如何无戒心,如何亲人……祺满脸写着得意。


一桌人里只有震波隐隐不快。不知为何,他不想听祺聊这个话题——他并不真的相信所谓的征兆,或许只是觉得无聊,又或者 ……


如果让另外三人知道他在介意一只鸟,一定会被笑到死。于是他只是闷头吃饭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,用眼角余光偷瞄还在谈论那只鸟的祺。

  

冰室的AC突然显得有些冻。顶上挂的鸟笼也让震波感到逼仄。他焦躁起来,只想尽快结束这餐饭,上街做几单嘢。


震波下意识抖腿,越来越剧烈的幅度让一桌杯盘都跟着抖,正好打断了祺和细的养鸟心得谈。细没好气地抗议,要震波别乱开 “振动模式” ,马仔在一旁默默地笑,看他们拌嘴。


然后祺收起先前摊开的报纸。四人各自结账,走入室外湿热的空气中。


这次祺自然也拒绝了震波做领队的请求,理由仍是老一套,嫌他技艺尚欠磨练。震波早已习惯被否决,所以也没多少心有不甘,表情纠结了几秒便转头做起了开工准备。真要说,这类不痛不痒的日常 “挑战” 甚至让他有少许乐在其中。他多少知道自己技不如祺,也知道祺享受一些带队的自豪感,对此他乐意提供。比起真的带领四人,不如说他其实更想借此引起祺的注意和关照。他喜欢祺以那种兄长甚至半个父辈的态度对待自己:仿佛一眼便能看穿他深浅,带有一丝难掩的得意,平静温和,但不容质疑。


他不喜欢祺聊那只自来雀或许也是因为这个。他不喜欢对方被四人组以外的人事物分走关注。好像那人畜无害的小生灵暗中构成了某种对他们四人、尤其是对他和祺的威胁(震波和祺的关系显然较另外二人更亲密些,对此四人都心知肚明)。


偏偏震波有时又要故作疏远,要装得稀松平常毫不在意,保留他那一份距离感和自主性。他幼稚的自尊不允许自己明晃晃地博取祺的关注。


只是他藏得从来都不好。


震波时不时就会注意祺,留心对方的一举一动。上街做事时二人同为 “行动组” ,这份关注是绝对的必要,但他们没在做事的场合,震波的目光也总离不开祺,好像对方身上有什么磁石似的牢牢吸引着他。有时震波会习惯性地瞪大双眼盯住祺,流露出一副无意识的无辜小孩样。有时他会不自由主地想触碰对方:闲聊时勾肩搭背、得手后互相撞撞胳膊,打打闹闹。


缺什么就会想要什么。从小父亲缺位、流浪街头的震波,其实很像一只邀宠的狗仔,有时看不见的尾巴对年长的男人摇起来,只有他自己无知无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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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坐在祺自行车车头前才最适合他,震波时不时会这么想。他喜欢在摇摆不定中跳上那个位置,稳身坐好,感受风吹开外套前襟,吹进发间,那总是让他愉快地勾起嘴角。祺会在后面问他: “笑咩?”他反问: “你笑咩?”然后四个人一齐开始朝四面八方笑起来,直笑到自行车轮毂塌陷,无法再骑。


天知道他们骑坏了多少辆车。


震波不会直接承认,但他喜欢身后有祺掌控的安心感。这是种天然的信赖:只要骑车的人是祺,就算蒙上眼他也愿意冒险坐上前座,摔落受伤都无妨。


细和马仔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那是他的专座,从不试图篡位。


“你总是应当相信他。” 震波有时会默默想。


他也不是没幻想过身后的祺有朝一日能把头靠上他的肩膀,或从身后抱住他,做出一种更亲昵的姿势。想到这他自己都会嘲笑自己无稽:嘁,师徒和同行罢了,肉不肉酸。


但也许哪天这一幕能实现呢?


他说不好,但他依然止不住幻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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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工喇。” 祺一声轻唤。四人各自走向指定的位置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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轮到震波自己拿主意时,他又总是误判。比如让那女人带他去劈酒,被灌醉还被拿走了表。比如从会被所有人踩的位置钻进电梯。比如他觉得自己够格去偷手铐。比如和另两人决定抛下祺去帮那女人。


这也许不能完全怪他。他还年轻,会冲动,女人知道抓住他最容易撬松他们四个人的团结。她让他误以为自己有机会也有能力挑战团队权威。


现在都知道了自来雀的来历,魂却反而被雀齐齐勾走,面对陷阱也不顾一切地想要往里跳。只留下清醒的祺一人。


在天台那女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他。


祺当然很不高兴。


“我清楚告诉你,别搞我兄弟。”


震波的大脑却吱吱嘎嘎地运作了一会儿。


十分之九的他想:“这一次不信他,信我自己。我要帮她。”


剩下的十分之一他想:“他不高兴她吻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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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,这是个谁都没有获选的结局。意料之中。送女人上的士离开时震波心里只有完全的释然。


不,不完全。


祺紧紧握着女人的手不肯松开时震波立刻察觉到了。他上前一把分开双方,说没有私心一定是骗人的。他有些夸张地甩开祺的手。祺背过去的一瞬,震波觉得自己熟悉的场合又回来了。


祺的注意力又将回到他们四人身上。他又会像之前那样看着他了。


走吧。飞吧。


文雀从枝头飞走的一刻,祺去和细与马仔打闹。震波立刻夺了自行车向前骑,没有太过脑,这自然而然地就发生了。


他记起自己头先傻呵呵地嫉妒那只鸟,释然后这更多让他忍不住发笑。


女人像一只笼中欲飞却飞不走的鸟。现在她自由了。


但想飞却飞不走的不只她一个。


尽管他们的理由并不相同。


尽管震波是自由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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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过神时,震波发现自己有些骑远了。细和马仔早已跳下车立在远处看他。他停住车回望那三人,视线搜索着,尤其在找祺。


他看见祺在笑,还是那种宽厚平静,能把他整个包裹其中的笑容。


震波也朝他笑。


年轻的这个立刻迈步往回走,愉快又得意,似捡到抛出的球的狗仔,最终还是要将车交还到祺手中。


“你总是应当相信他。” 震波这么念道。

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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